这个老太婆胡搅蛮缠的功夫阮星晚可是深深领教过的。
就在阮老太拽住阮星晚衣摆的时候,她运用巧劲,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两步。
不过一瞬,阮老太就扑了个空,而且她用力过猛,导致她整个人直接跌在了地上,摔了个狗啃泥。
阮老太的身子骨其实结实得很,上辈子阮星晚死的时候,她还吃嘛嘛香,身体倍壮呢。
不过,就是跌了这么一跤,阮老太却顺势在地上躺下了,扶着腰肢,哭天抢地道:“我不活了!哎哟,我不活了!我的老腰啊,指定是断了!”
阮星晚被她吵得头痛欲裂,连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。
“星晚,你怎么能推姥姥!你太过分了!”一直像个小白兔似的江清月也忍不住红了眼眶,颤颤巍巍地指着阮星晚。
若是换了上辈子,老太太这么一摔,能把阮星晚吓个半死,甚至要乖乖松口将玉佩送给阮霜,还要给老太太赔礼道歉才算完!
可惜,这辈子的阮星晚,已经不是懦弱的蠢蛋了!
她已经从地狱走了一遭,什么都不带怕的!
阮星晚忽然一把从后面捏住了江清月的脖子,然后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跟前。
不等江清月反应过来,一柄锐利而冰冷的指甲刀就抵在了她有些黝黑的脸上。
这把指甲刀是师傅特意给她订做用来防身的。
江清月感到了皮肤随时被划破的恐惧,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眸,极为害怕地失声道:“星晚妹妹!你想做什么?你想杀人吗?”
阮星晚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。
若不是她多活了一辈子,她恐怕都要被江清月这副胆小慎微的样子欺骗了。
可是,想到上辈子她做过的那些心狠手辣的事情……
阮星晚手上用力重了几分,在江清月的脸上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来。
“闭嘴!我再问一次,阮霜拿着我的玉佩去了哪里?再啰嗦,我刮花你的脸!”阮星晚失去了耐性,冷声问道。
江清月嗅到了自己脸上传来的血腥味,与此同时,还有一阵细微却刺激的疼痛。
她这才真的有点害怕起来。
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,哪能不注重自己的脸!
“我妈妈去海城大酒店了!她去帮舅舅谈生意了!”江清月声音带着哭腔。
阮霜能帮阮宏生谈什么生意?
就阮宏生这种性格,阮霜但凡有点能力,他都会将阮霜塞进公司去混日子!
所以,阮霜到底能谈什么鬼生意?
她在海城压根连一个客户都不认识!
所以,这背后,定然是有高人指点了。
阮星晚将江清月猛地推到了沙发上,转身出去。
江清月见她离开,这才颤着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发痛的地方,摸了一手血。
“姥姥,星晚妹妹她实在是太欺负人了!”江清月将带血的手掌颤颤巍巍地伸到了阮老太的跟前,哭着道。
阮老太看着江清月的惨状,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头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她用尽力气,道:“快,快去帮你妈,不要让她坏了事——”
说罢,阮老太头一歪,竟然整个人昏了过去。
“妈!妈,你没事吧!”本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柳小雅见阮老太晕了过去,心里头也有些发慌,急忙让刘嫂等人将阮老太扶了起来,“叫司机送医院,快点!”
江清月见阮老太被柳小雅等人七手八脚送去了医院,心里头却镇静得很。
“舅妈,星晚这么大的脾气,找到我妈那边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呢,我得过去看看我妈,姥姥就拜托你照顾了。”江清月双眼还挂着泪珠,本来长得不怎么样的,这般看起来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。
“去吧,去吧,我会照顾妈的。”柳小雅急忙应下,跟着刘嫂等人上车了。
江清月看着她们离开,这才叫了司机,直奔海城大酒店。
比起只是晕血的阮老太,当然是阮霜这边更加重要。
毕竟,阮霜这事儿做成是否,关系着她的终生幸福。
阮念心今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可是跟她承诺过了,只要将阮星晚赶出阮家,那阮星晚的婚事,就可以落在她的头上。
顾家啊,她以前只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。
那可是有泼天富贵的顾家。
只要她能够嫁入顾家,成为顾家的少奶奶,别说是阮星晚了,就连阮念心,她都可以踩在脚下!
江清月这般想着,目光便有些焦急地看向了窗外。
她脸上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,又是这么一副焦躁的样子。
司机陈叔早已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,忍不住可怜道:“表小姐,你应该先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再出来的,大小姐也是的,大家都是一家人,怎么能伤人呢!”
江清月捂着脸,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,低声道:“没关系的,我皮糙肉厚的,没什么事,就是我怕星晚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,那她这辈子就毁了。所以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过去吧,辛苦你了,陈叔。”
瞧,她多么的大方懂事,多么的善良温柔。
这么一番话说出来,教大家都可以看清楚,阮星晚比不上气质优雅,才名远播的阮念心也就罢了,连同在乡下长大的江清月都比不过。
真真是劣迹斑斑,不堪为主啊!
果然,陈叔啧啧摇头道:“大小姐也真是的,都不知道她养父母是怎么教出来的,就这样还好意思领了我们先生一大笔钱。表小姐你放心,我一定尽力赶过去的。”
江清月又是连连道谢。
十多分钟,江清月就赶到了海城大酒店。
她自然知道阮霜是在哪个包间,因为包间是经她的手定下来的。
江清月没有第一时间赶上去,反而直接叫了保安,带着保安一起上去的。
而此时,阮星晚也刚好打听到阮霜所在的包间。
她直接一脚踹开门的时候,阮霜正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了对面满脑肥肠的男人。
盒子里头装的,赫然就是她师傅送给她的那枚玉佩!
这枚玉佩本来她是随身带着的,可是自从回到阮家后,她看阮念心戴着的都是造型精美,做工考究的首饰,她这枚泛黄的玉佩实在是显得格格不入。
而且,也不好搭配衣服。
她这才收起来的。
上辈子,阮霜从她房间偷走的是阮宏生和顾明渊补偿给她的那些华服和首饰,这枚玉佩并没有动。
可惜后来她嫁给顾明渊的时候,不知道怎么就弄丢了——她为此还难过了很久。
阮星晚想不到,这辈子,她的重生改变了不少事情,这群贪得无厌的中山狼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她的玉佩身上!
她好不容易失而复得,怎么可能拱手让给他们!
他们,根本不配!
阮星晚踢门的动作过大,阮霜和对面的男人征愣了一阵。
趁着这个空挡,阮星晚已经大步迈进去,一把夺过了盒子。
她将那枚玉佩重新拿到手上,紧紧攥着。
熟悉的温润清凉。
她竟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烫。
在她看来,这不只是一枚简单的玉佩,而是师傅留给她的念想啊!
“阮星晚!你干什么!把东西给我!”阮霜见阮星晚突然冒出来,将玉佩抢走了,一猛地站了起来,指着阮星晚骂道。
阮星晚将玉佩虔诚而温柔地重新戴到了自己地脖子上。
历经一世,她已经明白,别人对她的尊重和认可,并不能通过打扮来获得。
再好再贵的首饰,也比不上这枚玉佩。
阮星晚戴好玉佩后,这才淡淡地睨了阮霜一眼。
相比阮霜的盛怒,她的反应十分的冷淡,甚至可以说是漠视。
“姑妈,我拿回自己的东西,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”
阮霜被她眼底的冰冷震慑了一瞬。
不过片刻,她就反应了过来,厚颜无耻道:“这个玉佩的事,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你爸爸了!这是你爸爸一个很重要的客户,黄总,他十分喜欢这个玉佩,只要你将玉佩交出来,就可以为你爸爸拉到一单大生意!”
阮星晚勾唇一笑,道:“是啊,交出玉佩的是我,谈成生意的却是你,你看我像个二傻子不?”
阮霜想不到这个小妮子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想法!
她这么着急来拉拢黄总,就是想要展现自己的价值,好在阮宏生的公司谋得一官半职来做做的。
她真的再不想回乡下去伺候她那个胡搅蛮缠的老母亲了!
虽然阮宏生每个月给她不菲的费用,但是她真的再也不想了!
阮霜露出了一抹艰涩的笑意,劝道:“星晚你乖一点嘛,你现在刚回家,如果你跟姑姑合作,谈成了这个生意,你爸爸也会高看你一眼的,你要玉佩姑姑以后可以给你买,你要多少都可以!”
阮星晚懒得搭理她,冷声道:“不必了,我就喜欢这一个。”
说罢,她提脚就走。
就在此时,江清月带着保安赶到了门口。
阮霜见江清月带着保安上来的,急声道:“清月,赶紧拦住她!她抢了我的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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